坎蒂丝唇瓣不停颤抖,她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地话,一切灌注的幻想此刻成真。但又迅速挥散它们,同样因为这番模棱两可的话。
“可你好像并不是真心相信我。”
杜鲁门微垂的眉尾,弧度再压几分。碧蓝的眼里蕴着冷峻,鼻尖一偏,跟着瞳仁一道往下落。
他骤然撤回手,坎蒂丝刺到似的一抖。明明只有淡漠,她却无端从中体会到悲伤和孤寂。
像一尊天神的雕塑,某个时刻鲜活起来,剥开石膏面具,将内里脆弱的一面展现于你。
唯独你一人看得到。
坎蒂丝瞬时疯了一般掉着泪微笑,把自认最为适合自己的笑容弧度扬给杜鲁门。
“我自始至终只相信您,现在如此,未来亦是如此。您是我所有,惟有您愿意指引这样愚蠢的我……”
“是么?”
“我愿以生命起誓。”
“你的生命终归是你自己的,它不会属于我。”
“不——不!杜鲁门先生,您不知道,我无数个日夜辗转难眠,只因无法将自己献给您;找遍所有的方法,也不知该如何离您再近一寸。”
坎蒂丝颤声回答,眼眶睁得巨大。
“……你能把真心剖给我看,证明你所言非虚?”
“我能!我能……!”坎蒂丝欣喜若狂,今日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和杜鲁门导师谈论这样的话题。她恨不得将所有仰慕与爱意化作实质,奉去对方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