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未属意王妃做这些事,不过对内子管束无方确实乃本王的不是。难怪世人常道要想事成,第一步就须得拿后宅开刀。本王以往听了总是嗤之以鼻,经过此事后,倒是有了几分明悟。”
裴峰其实从小到大都十分中庸,若是生在世家倒也能当得起优秀二字。可他却生在皇家,中庸便挂在了他的头上。
但中庸不是愚笨,只是以往总是将姿态放得太高,看得又不够远,自傲自娇罢了。
历经此事,像是被这当头一棒敲醒,也终于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心中的傲气也散去了些许。
就在裴峰示意落寞时,秦尚书却还是不打算放过他,经过良久的沉思后,只听闻他缓声道:“有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裴峰被打击狠了,精神有些萎靡:“其实不说也罢。”
前面那些话已经够了,他再也无法消耗其他了,裴峰喝着杯中凉去的茶水,心中慌乱不休。
“反正路状元此人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亦不能交恶,如今王爷须得做出回应了,不然日后怕是有大苦头吃。”
“可是本王已经吃过苦头了,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今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让裴峰气结,他不明白这如果还不算惩罚,那怎么样才算。
那路铭远就算有那么多人护着,也不能威胁到他堂堂一个王爷吧。
了解裴峰的秦尚书见状微叹:“臣觉得皇帝对这位新科状元的态度甚是奇特,王爷须避其锋芒,不要与他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