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掐了一支紫藤花,放在鼻下轻嗅,花香冷清。

高三4班乱成一片,班主任杜腾还没到,学生疯了。alpha和alpha掐架,oga和oga商量着为了考试是去买抑制剂好还是买抑制贴,唯有beta老老实实地翻书,认真搞事业。

除了第5组,每组座位都是6个人,景澄坐第5组第7位。他原本是第6组,但挨窗潲雨,反正最后排就他一个,想怎么坐都行。刚坐下,前头的南谨转着圈坐他旁边,伸着右腕口显摆。

“你看。”腕口处拴着一串小茉莉花苞。

“又偷偷去小花坛摘了?当心教导处抓你。”景澄将兜里那一小簇紫藤花拿出来,一片清香置于南谨的掌心,“拿着。”

“我就喜欢闻花香。”南谨爱惜地收起来,明明比景澄高,窝在他旁边像倦鸟归巢,“小澄哥,这个是昨天的汽水钱。”

一把钢镚儿放在金属桌斗里,叮叮咣咣。景澄看了一眼:“得了吧,就你这点零花钱还给我?你爸妈下回不给你饭钱,我看你拿什么买面包。”

“我还有点积蓄。”南谨瘦瘦的,手指捻着花苞,“哥,我记得你小时候也喜欢花。”

“9岁之前喜欢,9岁之后就讨厌了。当年在鲸屿岛碰上一卖玫瑰的小姑娘,特好看,我看她好看就把她的花给买了,还给她买汽水和,带她去游乐园里玩儿。她还想要我的游乐园贴纸,我说你长大了当我老婆我就给你,她同意了,我说第二天咱俩在游乐园门口见,立个字据,结果她放我鸽子,白吃白喝还白嫖。我那贴纸可是限量的!”11年前的事,景澄现在还义愤填膺,“不说了,越说越气,这个给你。”

“什么啊?”南谨没钱吃早饭,“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