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现在他走过去,满脑子都在盘算景澄的事。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于迎萱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走近。从陆辰有记忆起就没见过她穿平底鞋和休闲装,秋冬是商务裤装,春夏是商务裙装,大牌像流水一样从她身上一晃而过,每双高跟鞋都是8厘米以上。
所以陆辰在幼崽时期对于“母亲”的直观印象竟然是高跟鞋的鞋音。哪怕到了现在也是,哒哒哒,哒哒哒,仿佛随时做好准备和这个世界谈判。
现在这个压迫性的声音由远及近,于迎萱身着合身的米色套装走到眼前,几十万的名牌包她像菜篮子一样挎着。
“你怎么来了?”陆辰下意识地将手机收好。
“我怎么不能来?星瀚刚刚给我打电话嚎啕大哭,我问你们在哪里,他说你在医院。”于迎萱说,因为紧张而出的汗不知不觉开始褪去。小儿子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说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还以为大儿子出了事,结果刚才看到他笑着玩手机。
“我没事,星瀚也没事。”陆辰说,看向妈妈着急的脸,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你们没事,我快被你们吓出事了。”于迎萱将“菜篮子”甩在医院的座位上,整个人放松下来,“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不让你玩地下乐队你就真打算不回家了是不是?闹也闹了,该回家了吧。”
“你们为什么一直不肯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陆辰原本心情不错,现在全身警报再一次拉响。果然和父母对上就没好事,像对着一堵墙在说话。
“给你机会?你看看现在你给你弟弟做了什么榜样?”于迎萱拿出一支口红,将刚刚不小心蹭掉的那抹唇色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