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啊,长到从那年9月份梦到了第二年的3月, 长到从第一天梦到了最后一天。等到暖风将手指尖吹热,景澄那只纤瘦的手伸向了左侧:“烟。”
“我没烟。”孙大乐不给。
“我都闻出来了,你刚才下车抽过。”景澄不干, 右肘架在车门和玻璃的连接处,咬着指节朝他笑着。
“唉……”孙大乐没办法了, “我他妈的就受不了你这套,你抽就抽吧,别把我没戒烟的事说出去啊。”
“干嘛?怕老婆啊?”景澄点燃一支吸了一口, 真没想到大乐会是最早结婚的一个。曾经像个打手一样的追风少年早早被人降服, 抽根烟都要躲出来。
“也不是怕,反正……让着她呗。”孙大乐也笑了, 后半句没说出来。
“怕老婆才是真男人,优质a都是怕老婆的。”景澄又一次打开窗,朝外面吐了个烟圈,再用手掌一挥看它悬空消散,“走吧,送我回公司吧。”
“你没事吧?”孙大乐不轻不重地问,憋了一路,还是要问一下。
“我能有什么事?”景澄反问。他比从前瘦了,20岁出头的胶原蛋白全部还给了时间,显得脸更小,五官相对而言也更立体。上眼皮的脂肪也随着时间消逝而流逝,明显的眼窝里双眼皮的尾端倒是开扇了,在镜片的加持下多了几分精明。
“真的没事?”孙大乐明知故问。
景澄又抽了一口,将副驾驶的车座调整到最舒适的角度,醉了一样蜷起来:“没事啊,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