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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原本好好的,原本都要结婚了!都是那个人!他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离开我对不对?”傅思的目光充满憎恨,任何人看到都会以为景澄真的从他手里抢走了未婚妻,可事实上,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把人拉下去!”陆辰这时看向安保,陈笑笑被一个用自残方式道歉的疯子纠缠可够倒霉的。安保立刻动手,两个人架住傅思,剩下的人跑去开电梯,打开对讲机和楼下联系。傅思被拖着往后倒退,不停地挣扎,嘴里念念叨叨一大堆后又变成了疯狂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你怕我说话是不是!是不是担心你以前干的那些勾当被人发现?你们都是他的员工,你们真以为老板是什么好人?他现在站在这里就能洗白了?他以前是什么人你们根本不知道!”发疯的人力气格外大,竟然一把甩开了一个安保,“他,景澄,以前就他妈是一个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凭什么和我抢女人!”

“傅思!”陈笑笑冲了过去,两只手不停地乱打着他,“你还是不是人!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

“笑笑,你跟我回去,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们生好多个孩子?生了孩子你就收心了。”傅思一把抓住陈笑笑的手腕,“我为什么要冲着你来,我爱你啊,你知不知道我多爱你?你一点都不知道,你已经被你老板迷惑了,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他坐过牢的你知不知道!”

忽然之间所有人都安静了,每个人都看向景澄。注视和灯光重新打在了他的脸上,景澄和傅思的注视对焦,又引发了短暂的失焦。

“你他妈胡说什么?”陆辰冲向傅思,“窦阳也没少给你好处吧?景澄当年的事情我这边可以请证人作证,我的秘书已经取证,所有信息都可以公证。当年景澄是自愿当了线民,帮助故春街警方抓获南渡头的走私案件。他是烈属,怎么会参与非法活动?他收保护费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不可能!”傅思忽然将陈笑笑的手腕拧了一把,他没想到自己得到的信息竟然有误,原本以为能够将景澄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可实际上还内有隐情,“就算……就算他当年是线民,他16岁那年坐牢的事情是真的吧?你当年从二十三中退学,出狱之后休学,最后转去了烟海市七中,你以为你的事就不会被挖出来了?”

“把他给我拖下去!”陆辰不想再听,“南谨,帮我请律师,我要告他污蔑。”

可是南谨竟然一动没动,灵魂抽离了一样,听不见任何人说话,手里的蛋糕没拿住,全部倒栽到脚边。

“请律师?他才是最怕律师的人!当年他的事情闹那么大,你们居然不知道?”傅思的领口被陆辰紧紧揪起,“他能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问问他……他和人裸聊出事,照片现在还能找到!”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陆辰的怒火,信息素带有侵略性地爆发了,陈笑笑动手更快,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到了傅思的脸上,安保再次将人往电梯间的方向拖拽。

信息素检测仪闪起了红灯,在场所有oga暂时管不了别人,相继逃往逃生出口,以免被波及。一场生日宴会变成了一场灾难,地上是打翻的蛋糕、没来得及拆开的礼物,还有景澄方才抱着的花束。

留在原地的只有beta,还有一个腺体快要失去作用的oga南谨。

忽然间,景澄的身体往旁边歪了两下,如同一颗怒放的花树被人掘了根,连根拔掉,支离破碎。花瓣掉落一地,捡不起来,南谨和陆辰发现他要摔倒急忙冲过来扶他。

眼前只是一片漆黑,像是低血糖,他能听到那两个人的脚步声,但是又觉得有点来不及。手掌撑在桌沿上,后腰疼起来仿佛被人狠狠推了一把,酸楚穿过了他的脊椎骨,丝丝缕缕深入肚脐下方。

冰凉的疼痛感忽然又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力量,命令着他的视觉尽快恢复。景澄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愣是撑住了身体,腹部后缩,一只手扣在桌沿上,手腕撑得生疼,一只手护在肚子上。

对孩子的强烈保护欲让他站住了脚,等到视觉恢复,他刚好看到傅思那张扭曲的脸。视线再一次对撞,景澄的眼神竟然萌生出了从未有过的近乎奇异的强大感,就像一株被冰雹打得七零八落的花株再一次笔直笔直地站了起来,扛得住人世间的摧残。

时间凝固,他和傅思隔着十几米,曾经的旧案被翻出,而他选择在这一天来闹事,原因已经不言而喻。

景澄慢慢站稳,如同和过去的事情对峙,和这个世界对峙。想让我和孩子一尸三命,你做梦。

南谨和陆辰同时跑到了他的身边,一左一右地扶住了他。南谨的语速因为着急而变得过快,不停地询问着景澄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可是那一连串的急问都没有进到陆辰的耳朵里,反而他只觉得世界静悄悄,一切归于无声。

“我们原本好好的,原本都要结婚了!都是那个人!他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离开我对不对?”傅思的目光充满憎恨,任何人看到都会以为景澄真的从他手里抢走了未婚妻,可事实上,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