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就要失去她的恐惧越来越甚,折磨得他坐立不安。
不顾沈忆凝的抗议,夜里也抱着她睡。
她稍有动静,他就惊醒过来担忧地看着她,黝黑的眸子里满是焦虑。
被病痛折磨得身心疲惫的沈忆凝再无多余的精力与他置气,便什么都由得他了。
想起风云裳送的香囊,沈忆凝忙叫永娥拿出来。
仔细看着,看不出所以然。
如果香囊有问题,那么接触过这个香囊的永娥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赫连熠眼看着她又消瘦下去,日日被痛苦折磨,心中焦急万分,又束手无策。
暮云殿内,风云裳委屈地跪在地上,看着面前扔着那个香囊。
赫连熠阴沉着俊脸,黝黑的眸子射出寒光盯着她。
冷声道:“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风云裳眼眶微红,哽咽道:“臣妾只是放了安神的药草,让姐姐心情平稳,好好安胎而已。”
赫连熠狠狠掐住她的下巴,毫不怜惜捏得她生痛。
“不说是不是?别以为你那些小把戏朕不知道,这宫里就数你巴不得她死。说吧,你做了什么?”
身子微微哆嗦着,风云裳低泣着。
“姐姐病了,臣妾也替她难过,何况她还怀着您的孩子,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什么。皇上您冤枉臣妾了。”
赫连熠见问不出什么来,咬牙狠狠说道。
“别让我知道是你耍的花样,否者就算你爹也保不住你!你听好了,若是凝凝出了什么事,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良久,风云裳才慢慢站起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御书房内,赫连熠一把拉开领口,心中烦闷异常。
她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太医们都素手无策,都说是前所未闻。
突然,他想到风歌吟,他的毒术了得,又有个医术高明的师傅,他应该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