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住内心的喜悦,风天鸣放在身旁的双手握成拳头,手心里竟然冒出汗来。

六年了,他被剥去少主身份整整六年,这六年来被软禁在风家哪里也不能去。

他风天鸣终于到了翻身的时刻了。

风歌吟沉默了一瞬,回答道:“孩儿知道。”

募地,一方砚台狠狠砸在风歌吟面前,瞬间摔了个粉碎。

砚台的碎屑飞溅得到处都是,一片碎屑划过风歌吟的脸上,转瞬就浸出一丝血迹来。

前一刻还平静无波的风家主怒喝道:

“枉我对你寄予厚望,从今日起,滚去祠堂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风歌吟恭恭敬敬地对他磕了个头,“是,孩儿遵命。”

抬起头,说道:“父亲,沈姑娘是我朋友,不知父亲请她回来做什么?”

风天鸣听见自己父亲雷声大雨点小,居然只是罚风歌吟去祠堂思过,不由得心中一急。

对风歌吟喝道:“父亲自有道理,轮得到你来置喙?”

风家主微微皱了皱眉,目光严厉地扫向风天鸣。

风天鸣犹不自知,上前对风家主说道:“父亲,风歌吟胆敢违抗风家急令,罪该万死,岂是区区一个思过就能抵过的!”

“哦?”

风家主挑眉看向他,这个挑眉的动作跟风歌吟如出一辙。

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惩罚他才够?”

风天鸣面容一整,对着风家祠堂的方向深深一揖。

才道:“风家制定下来的几百年的规矩,违抗风家急令轻则杖责一百,重则即刻处死。”

顿了顿,面上露出一丝不忍,声音沉痛道:“只是,四弟是我亲兄弟,为兄怎么看着他被处死,家主只要将他剥去少主之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