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不爱吃?”沈忆凝随意问道。

“小时候吗?想吃,却没有机会。”风歌吟想到自己幼年时在风家的艰难,有点不舒服。

沈忆凝突然想起他说过自己的童年过得不太好,小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突然想起,或许是父亲故意磨炼我吧,不然,为何独独只有我受尽委屈?”

风歌吟突然想到这茬,便说了出来。

“哦,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沈忆凝突然想起孟子的大作,“你父亲真是人才!”

沈忆凝摇了摇头,自己义父,大哥许南星的父亲也是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

她想,自己是无论如何舍不得弥宝吃这样的苦头的。

看着卖糖葫芦小小贩扛着稻草架子远远消失在街角,沈忆凝有些意兴阑珊,没了逛街的兴致。

“我们回去吧。”

“真的不进去看看?”风歌吟犹不死心,他想给凝凝买点什么。

沈忆凝说道:“我记得,你曾经买过一支发钗给我,当初我进宫的时候托你保管,还在吗?”

“在,当然在。”风歌吟马上回答。

他一直珍藏着那支不起眼的木钗,多少个思念沈忆凝的夜里,他都拿着木钗牢牢贴在自己心口,那支沈忆凝曾戴过的木钗是她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即便是后来再遇到她,他都舍不得再拿出来给她,生怕她突然有一天又消失掉,连唯一的念想都没了。

沈忆凝伸出雪白的手掌摊开在风歌吟面前。“还来。”

风歌吟促狭地眨了眨眼,笑道:“没在这里呢,在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