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心里对於隐於暗处的藏镜人不但没有半丝恐惧,反而是浓浓的感激和好奇。
“那人已经跑了,露个面好吗?”她站起身,望著挑高的二楼处,扬声喊道。
“露面有什么好处?”
藏镜人出声了,性别是海若意料之中的男性,嗓音醇厚低沈,语调轻快中带有些微戏谑。
“我想当面谢谢你。”海若拉长了脖子张望找寻,那好听的嗓音让她莫名升起|qi|shu|wang|一种期待,对他更好奇了。
“怎么个谢法?”藏镜人似乎觉得这搞神秘的游戏很有意思,玩得挺自得其乐。
“只要不以身相许,我会尽量表达我的诚意。”他玩味的问法,让她之前遭受侵犯的恐惧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淡去。
他的一双俊眉因她机智的回答而微微挑动,嘴角勾起一记浅浅的笑容。
诚意?他觉得有趣了。
“我很好奇,你要怎么表达你的诚意?”他倚在某处转角的伟岸身躯栘到了二楼挑高处的水泥墙边,双臂撑著身体靠在墙垣,上半身探了出来,深邃黑瞳向一楼俯瞰。
苑海若听声辨位地挪动步伐,在屋子中心站定,仰望二楼。
四目相交的瞬间,仿佛有道微妙的电流窜过,激起让两人霎时看不清对方的炫目火花。
海若微眯起眼,这才看清楚藏镜人的模样。
汗湿的略长刘海自然地垂在额前,新生的胡渣点缀在刚毅的下颚,古铜色的肌肤泛著健康光泽,包裹著健硕体格的白色t恤染了尘土,嘴边还叼了根没点燃的菸——标准的邋遢元素集合在他身上,却组合成了让人呼吸困难又落拓不羁的豪迈男人味!
难道因为知道他是救命恩人,所以缺点看进眼里全成了优点?人哪!果然有先入为主的毛病!
她的胸口不由自主地烘热了起来,心跳突然有些脱序,莫非这是之前受到惊吓的後遗症?
“的确看不出你是个室内设计师,你看起来比较像大老板身旁的花瓶秘书。”
骆羿哲的目光迅速扫过她美丽的素净容颜、曼妙的玲珑身材,眸底迅速闪过一抹惊艳,能够理解落荒而逃的那个男人为何对她心怀不轨。
“我该把你这话当成是赞美还是贬低?”海若眨眨慧黠美眸反问,他见义勇为的行为,足以掩饰这点小无礼。
骆羿哲耸耸肩,笑著应道:“别太敏感,是我不会说话,纯粹赞美。”
“那我得要谢谢你的夸奖。”她牵起一抹轻浅笑意。
“不客气。”他勾了勾唇,淡淡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
“我们刚刚逛到二楼时并没有看到人,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二楼?”她纳闷问道。
“这里的二楼和隔壁栋的墙面还没做好,我正巧回来找打火机,听到有声音,绕到这栋来看才知道发生这种事。”他亮了亮手中的打火机,顺手点燃香菸。
这里是他回台湾後首次亲自设计的案子,对他来讲意义不凡,而且还销售一空,为了不辜负众人对他的信任与期待,所以他特别谨慎用心,三五天就会来现场巡视施工进度,监测施工品质。
也幸好他先前来巡视时,一时粗心将打火机遗留在这里,才会踅回来寻找,继而听见这里的状况,否|qi|shu|wang|则她後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