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抛锚了?”他问。
“欸。”地呐呐点头。
“叫人来拖吊吧!”他说著,深邃的眼瞳注视她脸庞上泛开的红晕,此此刻的晚霞还要教人心醉。
“嗯。”她又点头。“那个……你有行动电话可以借我吗?”
真尴尬!明明很陌生,却已经接过吻;明明该讨厌,却觉得脸红心跳,害她连话都不太会讲了。
骆羿哲掏出手机来,却不是交给地。他一边按著号码,一边对她说:“我有熟识的修车厂。”
“不用了,我……”
“你如果不想被人当凯子削的话,就不要拒绝。”垌亮的眼瞳看向她,口气不容置喙。
海若抿起嘴,没反驳,听著他以低沈的嗓音平稳地向电话那端的人说明。
听他的口吻,像是经常发号施令的那种人,说话铿锵有力,指挥若定,领导者不怒而威的气势在他身上清楚彰显著。
真怪,明明是在工地打滚的人,怎会有这样的气质呢?
今天他不但改穿白衬衫和西装裤,像是坐办公室的白领阶层,矛盾地在雅痞味道中糅合粗犷潇洒的感觉,还开了辆……吓!进口休旅车哩!行情未免太好了吧?!
“0k了,待会儿车厂会派人来拖走。”看见她直勾勾的打量目光,骆羿哲绽出一个迷人笑容。
“谢谢,还是请你把电话借我一下,我要叫朋友来载我。”她维持平板的口吻,以疏离的态度来应付他对她的影响力。
因为面对他,傍晚凉爽的天气却令她觉得好热,额头渗出薄汗。
“用不著舍近求远吧?”他眉头一蹙,笑容依然魅力十足。
嘿,我又不是有健忘症,你可是有不良前科的人耶!海若心里立刻想,但没有说出口。
“不好意思太麻烦你。”她扯开一抹僵硬的笑容。
“一点都不麻烦。”骆拜哲打开车门走下车,吓得海若睁圆了眼,心跳猛然加快,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斜眼瞅著她警戒的模样,他坏坏地扬唇。“放心,我以我的人格保证,这次不会再突然偷吻你了。”
她愕然眨了眨眼,有点意外他直言不讳地提起那天的事。
好吧!既然他提起了,那她也用不著再ㄍㄧㄥ了;再说,失礼的人是他,没道理是她尴尬。
“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格。”她别开脸,说这话时不自觉地努著唇。
骆羿哲微哂。“从现在开始认识也不迟。”
她看著他盖上引擎盖,颀长的身子弯进她的小车里,取出她的背包说道:“如果有贵重物品记得拿出来。”
“对哦。”她低喃,爬进车厢整理杂物。
是他心思细腻,还是她粗心大意?要不是他提醒,她根本忘了这一点。
又或者,是他的存在让她紧张得脑筋打结?
就在此时,骆羿哲的手机铃声大响。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