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太好了,算一算,我有多少年没有吃到烤鸭了?想死我了。”姜晓掰起手指,在心里默算,得有差不多十年了吧。

“这才离家几年,你就有多少年没吃了。”姜母把手里摘干净的一根芹菜放进菜筐里,嗔怪地看她一眼。

姜晓嘿嘿地笑了笑,没说话,她下意识地又在算前世的日子了。

姜母见她这样,忍不住埋怨:“你这孩子,你说你咋这么虎,当初你爸给你找了那么好的地方,你倒好,不领情,非要到那么远那么穷的地方去插队,行,你去就去吧,好好锻炼两年,你爸想法子把你调回来也行,结果你竟然在那悄没声音地把婚结了,还不跟我们说,你说你这孩子办得叫什么事?”

姜母越说越气,想到那会听到这个消息和姜爸纠结煎熬,度日如年的日子,也没心思再摘菜,把手上的芹菜一扔,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姜晓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挽着她的手,把包里的手帕递给她,低着头不吭声。

这事姜母一直梗在心里,像块大石头样,堵得她难受,现在说出来,又有女儿贴心地陪在身边,慢慢地感觉好受了许多,她渐渐平静下来,拿着手帕擦眼泪。

姜晓见状,忙跑到屋里倒了杯温水,屁颠颠端给姜母,讨好地笑:“妈,喝水。”

姜母又擦了把泪,看姜晓那小心翼翼地样,不忍再怪她,接过来,慢慢喝了两口。

姜晓见她神情缓和,趁机道:“妈,不气了,事情都过去,你看看我眼光多好,陆奕这么优秀的,就是得下手快啊,要是我写信来问你,你们不同意,我再争取,你们再同意,陆奕说不定娃都和别人生了两个。”

姜母被她说得破涕而笑,又板起脸:“他真要是和别人结婚,咋就不要他了,再好也不稀罕!”又紧张地问,“他是不是还和别的女同志有什么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