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口轻还是口重?”史尧拿出剩下的西红柿和鸡蛋,和几根青辣椒,随即又从下面冷冻部分拿出了肉。
“嗯?”
史尧将肉放在一旁解冻,抽空回头看去,发现师安正蹙着眉捏着那根温度计。
他走去,师安察觉到了对方的动作,想也没想,下意识地就将东西递了过去,史尧顺势接下,仔细看了看,低喃道:“没烧,可是当时你的脸明明很烫啊?”
师安就站在旁边,自是听清楚了史尧的话,顺着话头回想起那个当时,眼睫毛又是一颤。
醒了之后师安其实一直都没有睡,当时只是因为舒服,纵着自己在那儿闭目养神,史尧进来的动作他自然是察觉到了的。
一开始的没睁眼“醒来”到后面好像就没了时机,所以师安便一直闭着眼。
一个感官的暂时休息只会使得其他感官放大自己的能力,暖洋洋的被子,干净的气息以及不断走近的史尧和他停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一切的一切,带给他的感受都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让他陌生到想逃。
不过到底没有依着自己的本性,因为对方好像比自己身体上的敏感还要厉害,自己动不动会不适的生病,而史尧无时不刻,默不作声工作着的探路神经却直接省略了生病这一过程,直接回缩或者死亡,而他本人则会止步,就像是那次课桌上不存在的三八线,熟练又严谨。
他努力的拉近两人的友谊可不是让史尧因为自己一时的回避就主动止步的,这对凡是都追求完美的师安是不可忍受的。
所以他克制着自己睫毛的跳动,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其保持平缓,除了藏在血肉里狂跳的心脏,没有人会察觉到他的异常,当时他甚至用上了自己曾经很不屑的心理暗示法,这是曾经的一个医生告诉自己的,在自己不知道几次躺在手术台上,被麻药作用着昏昏欲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