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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不再是治疗的主要手段而是起辅助作用,而他身边也随时都有医生准备着抢救,在保证他生命征兆尚可的前提下,让他的身体自己来抗争。

这套离经叛道的治疗方案最终得到通过无非是病人,家属以及医生都想赌一把,再差也不过就是吊着命,但是赌一把说不定会好一些。

本来回到b市就应该开始准备治疗,但是师安对离别的感触直到住到了医院的时候才真正的发作起来。

师安很少哭,但是这次他却像是连发。泄的哭泣都忘记了该怎么运作,难过的情绪将他整个人拢在了里面,师安的所有的反应都变得迟钝,像是和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巨大的延迟系统。

像是本来从寒冬里突然得到温暖的人,手指开始有了知觉,因为长久的麻木,他并不适应冰冷刺痛的消失,但还没来得及反抗,手臂,肩颈,甚至血肉里的心脏也迅速被温暖包裹,等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寒风已经被挡在了外面。

他沉溺在这温暖里,却又猛地被丢回了寒冷里。

痛,比之前像是要痛上上万倍,可是冰窟还是原来的那个冰窟,寒冷还是一样的刺骨可是这次他明显没了麻木做铠甲,以至于难过到无法呼吸。

巨大的情绪波动给他本来就情况不良的身体状况狠狠的来了一脚,师安时隔几个月再一次被全副武装的推进了手术室。

全副武装的是医生,他负责用心电图证明自己还活着。

温意菁看着他没什么力气却努力握着手机的样子眼皮一跳,当时师安难过的样子彻底让她知道了史尧对他的影响。

这段时间的治疗没什么大的进展,只不过清醒的时候要多且稳定了一些,所以他说要手机的时候温意菁特地避开了,知道他要给史尧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