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英犹豫了一下,说:“有,老夫人病后一日,兰香也病了,后面得知是天花,我赶忙把人送到宅子最里边的屋子住,派人给她送饭。”
“但老夫人都没法治,哪有人顾得上她呀。”
楚燕点头,情况她已大致明了,她观察过了,薛兰英脸色正常,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没有皮疹的痕迹,单独伺候赵老夫人这么多日,没有染上能说明她身体好的很。
她们进了赵老夫人的屋子,里面放着各种珍贵的摆件,紫竹屏风内不时传来两三声咳嗽。
楚燕走进去,红木大床上躺着一个年纪大约在六七十岁的老人家,发丝全白,一张富态的脸上是惨白之色,眼窝深陷,双唇乌青,除了咳嗽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副病重之相。
薛兰英动作放慢,小声道:“这就是我家老夫人,还请楚姑娘看看。”她的声音很轻,生怕吵到床上的人。
楚燕点头,坐在床边上替她号脉,片刻后松开手指,“院子里应该有煮药的小厨房吧?带我过去。”
她脑海里不断闪过旧药方与能替代部分药材的新药方,现在只能一试。
“老夫人能治好吗?”薛兰英眼里闪过一丝挣扎,还是问了出来。
老夫人这个情况许多大夫来了都说没法子,留了一副无效的药,说尽早替她安排后事,最早她们还只是骂庸医,可老夫人后面的状态由不得她们不信。
完完全全垂死之相,院子里兰香染上,别的婢女在老夫人开金口放她们走后直接跑了出去,她命人把她们关在院子里,还是无济于事,早几个时辰,宅子里看管她们的人说,还有两个婢女出现同样的症状。
“我尽力。”这几日得呆在这个院子里,不停试药与观察赵老夫人的情况。
老人年纪大了,天花又是个严重的疫病,只能尽量在这几天配制出新的药方,才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