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天看上去就是个娇养的小孩,眼神也十分灵动,仅次于小小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明明是养尊处优的细皮嫩肉,晚上就能面不改色的把碎瓷片从自己手里拔出来,还能有滋有味的看着他渐渐被打的血肉模糊。
沈流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他不想死,他还没娶媳妇,还没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好不容易瞧上一个小姑娘,就要这样天人永别了吗?
他连人家的小手都还没摸过!
“哇哇——”
沈流不由悲从中来,嚎啕大哭,因为嘴巴张的足够大,连塞嘴的布团都掉了出来。
蓝粒粒继续冷着脸,认真的在每一个伤口上洒盐水,那闲适的动作就好像是在浇花。
暗五看的头皮发麻,其实他见过比这更厉害的刑罚。
前一段时间,颜朔被行刺,他们就关押审讯了大批人,血水几乎留了满地,比这血腥多了。
问题是干这些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刑讯老手,像蓝粒粒这样从未接触过刑具的,却靠着简单的鞭子和盐水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尤其是那股子认真劲,真真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自己的注视,蓝粒粒冲着躲在黑暗墙角里的暗五投去轻轻一瞥。
暗五全身汗毛都炸了起来,太吓人了。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少年,一个血肉模糊的青年,两厢对比之下,蓝粒粒越是淡然,就越是骇人!
“你那天去我房里,是想偷什么?”
幽幽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沈流有气无力的哭嚎,显得更是渗人。
沈流满腹委屈,带着哭音老实说道:
“我,我想找到小小的卖身契。”
蓝粒粒满脑子都是各种阴谋诡计的猜测,突然像是打了结,只剩下几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