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偷偷摸了摸怀里的几块糕点,忍不住说道:
“小小,你怎么对那个傻子那么好?”
小小瞪了他一眼,
“我对谁好要你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拿了里面的点心,真是……”
咽下那句狗改不了吃屎的话,小小继续往前走。
沈流怔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他第一次发现偷盗会让自己觉得可耻。
以前他甚至为此觉得骄傲,这是他谋生的手段,他用这种方法为家人报了仇,还帮助了有困难的人,也养活了许多和他一样无依无靠的人。
小武回头看了看面露恍惚的沈流,又看了看前面大步流星的小小,纠结为什么他要管这档子事。
要是火火在身边,他光是伺候小主子就能忙得团团转,才不会有机会遇到这样尴尬的场面。
沈流等人的消息前两天就从暗桩送了出来,除了那个武功高强的花农具体身份不明,只知道是从江湖上隐退的,其他几个人的过往都很好打听。
沈流的消息也在其中,原本家里条件不错,家里有上千亩的良田,父亲虽然是个地主,收的租子却不高,一直醉心求学,虽然连个童生都没考上。
可惜就是这让一家温饱富足的东西,引起了歹人的注意。
盐商郑有金和前任知府勾结,将他父亲下了大狱,使计夺了地契,他母亲惊怒交加,一病不起,就这么去了。
他父亲出狱后,想要上京去告御状,结果还没出扬州城,就被人害死了。
沈流命大,躲过一劫,被花店的那些人救了。
几年之后,学会了一身偷盗的本领。
不过,他原本不叫这个名字,所以在查抄了前任知府贪墨的土地后,户籍上显示这家人都已去世,所以才售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