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小子有什么想法?”
颜朔脸上洋溢着自信从容的笑容,
“很简单,要是能有这样一套书,只要是识字的人,就能照着上面的讲解看懂,就算是无钱交束脩的学子,只要能买到或者抄到这些书,他完全可以在家自学。而资质不一的先生,也可以靠着这套书为自己查漏补缺,避免教学时出现错误,从而误人子弟。”
说什么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其实不过是因为有些夫子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自然没办法解释。
就拿颜朔读的书来讲,他小时候都是用的颜博文看过的书,里面有很多颜博文的感悟和注解。
但是这种东西对每位先生而言,就好像是医馆大夫的药方一样,是不外传的。
颜博文自己虽然不在意这些东西,但也不好大张旗鼓的邀请大家欣赏他随手写下的东西。
毕竟不成体系。
而颜朔在听瞿瑾说起后世的教材和教辅用书时,立刻想到了这点。
颜博文本身没有职务,又是璟朝绝无仅有的状元郎,就算想把自己所学拿出来,触动了其他文人的利益又如何,妻子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儿子是受圣上宠爱的一品亲王,那些人根本惹不起这两座大山,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没准他们私下还要拿回家细细品读。
除了少数这种人之外,对于大部分的学子文人而言,颜朔敢肯定这是件幸事。
毕竟他爹的诗作,常常被书馆刊印,被文人拿来品鉴。
同时为了杜绝当太傅的可能,他连太学、国子监和很多书院的邀请都没参加过,更不要说去上职了。
所以,无意中,颜博文在文人墨客中的名气又上了一个台阶,成了淡泊名利隐士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