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惊,

“果真?”

颜朔叹气,

“我在江南的时候,曾经杀过一个盐商,小粒儿如今的田产有一部分就是来自这个盐商,想必之前藏在山里的这些人每年吃用都是由这个盐商供应,因故断绝后,事发突然,他们或许不清楚其中内情,只以为盐商爽约。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抢走小粒儿的粮食。”

“我记得你查处了一个贪官,为什么不是他?”

“上一任扬州知府,当时查抄他的府邸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那个盐商,因为是商人,所以只将他名下的土地充公,一家老小和其他产业并没有过问。”

皇帝纳闷,

“那你为什么杀他?”

他倒不是在意颜朔在外面胡作非为,一个平头百姓而已,杀了也就杀了。

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向来只是喊喊口号罢了。

颜朔义愤填膺,

“他是个喜欢玩弄幼童的变态,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个无辜孩童。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小粒儿身上,难道我还要留着他继续祸害百姓吗?”

皇帝拉长声音,

“原来如此——那这事——”

颜朔站起身,

“事关重大,作为镇国将军,侄儿义不容辞!”

皇帝斜睨他一眼,往常也没见他提起过这个称号。

不过,这件事交给别人,他还真不放心。

他在桌案的隐蔽处按了两下,从弹出的盒子里拿出虎符,

“朕赐你虎符,可统领江南步兵、骑兵、水师各一万人马,必要时刻,便宜行事,逆贼不肯归降者,一律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