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南方的粮价涨的更为疯狂,这是不是可能理解成那里是蓝粒粒买粮最多的地方?
颜朔想通这些,思索良久,提笔却仍旧断断续续。
蓝粒粒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啊。
折子该怎么写,粮食怎么解释,她做出如此荒唐事情的缘由,全要靠他去编。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不管反贼想靠哄抬粮价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了这些粮食,他们的图谋会彻底化为泡影。
虽然有些棘手,但终究难不倒咱们的睿王爷。
然而他足够狡猾,和他同一血脉的皇帝又何尝做过亏本买卖。
所以蓝粒粒接连收到两份圣旨的时候,颜朔只能感叹一句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蓝府,蓝粒粒跪在一地落叶的院子里,眼巴巴的瞅着面前紧闭的房门。
她长长叹了口气,转而面色凶狠的瞪向住在同一院落趴着窗口幸灾乐祸的瞿瑾。
后者胳膊肘拄在窗框上,语气欢快,
“哎呀,咱们的蓝黎公主好凶啊,这样怎么当王妃呢?我听说结婚前宫里都会派教习嬷嬷教规矩,你这样——”
瞿瑾手指上下划拉,
“到时候要吃多少苦?听说她们折磨人的手段可恐怖了。有的还用针扎人,既看不见伤口又能让人痛不欲生。”
哪怕是皮糙肉厚的蓝粒粒,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瞿瑾总是知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据他自己所说都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
蓝粒粒没见识过电视剧的荒诞,只以为果真如此。
心里立刻幻化出一个拉长脸的老妪用针扎人,一个珠光宝气、满脸刻薄的女人发出阵阵尖笑。
这个人自然就是她未来的婆婆——长公主。
瞿瑾抬头瞅了瞅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