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瑾又跺了跺脚,
“我没在京城生活过,难道北方都这么冷?运河全都冻成了冰,难不成咱们夏天用的冰就是从河上开采的?”
蓝粒粒还真不清楚这些事,但是她对极端气候还是有所了解的,
“今年大旱,天气比以往冷也说不定。”
“这倒是。”
瞿瑾也模模糊糊有这种印象,天灾经常是赶在一起来。
有的地方大旱,同时有的地方闹洪灾。
“你回马车吧?”
瞿瑾又小跑了几步,感觉脚上终于有了知觉,
“行,不打扰你喝西北风了。”
他一骨碌爬进马车,看到年轻力壮的五福,还有老神在在的蔡公公,心里一阵酸丢丢。
只有冷得牙齿打颤的沈耀让他心里多少有点安慰,他不是年纪大了,而是这里真的太冷!
他刚把脚从冰凉的鹿皮靴里拔出来,仗着师父的名义塞进五福的被子里,马车突然急刹车,紧接着震天的喊声传来。
他双手扒住五福,把彻底遮住眼睛的帽子扶正,
“什么情况?山匪?”
蔡公公依旧老神在在,
“不用担心,粒儿不是让你回来了嘛。”
瞿瑾心里后怕,合着他要是晚一步就要在直接面对喊打喊杀的人了。
沈耀从窗帘的缝隙向外看去,血色、黑色和金属光泽交替出现。
饶是装惯了小大人,此刻同样镇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