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自然不肯:“这小子没轻没重的你还病着,和他玩什么?”

“哎呀!”童洛锦撒娇耍赖,“你们又不许我出门找旁人玩,你们又不能陪我玩,我和他玩怎么了?”

奶娘拗不过她,只好叮嘱了童温祺好一通才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却也不知道童温祺到底听懂了没有。

“吱呀”一声门响将声音全部隔绝在外,床上床下两个半大孩子四目相对,竟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

童温祺先别开了眼。

童洛锦问他:“你为什么要蹲在我的窗角下?”

童温祺的眸子仿佛晕着一团墨,看不清情绪,但是童洛锦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见所未见的、令人心悸的浓烈的情绪,像被尘封多年的老旧,好似雪山之巅的寒气,即使你看不见,也能体会得到。

他上前几步,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像是猫儿踩在地上,又像是巨石落在童洛锦心上。

“你信我。”

他的手是细弱的,像是还没抽芽的柳条,被风吹一吹,几乎就要断掉,但是却执拗地向童洛锦靠近,被童洛锦一把甩掉,她的面容是掩饰不掉的惊恐,好似朝她伸来的是什么蛇虫鼠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