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小厮出来,在她身边为难道:“大姑娘,七公子请您进去。”

童洛锦知道自己不应该进去的,那么关心他做什么?但是不知道她是发了什么疯,竟然将所有的理智抛在了耳后,跟着小厮进了内屋。

童温祺正在椅子上坐着,上半身的衣衫完好,腿上盖了一张毯子,童洛锦只瞧了一眼便别过视线去,道:“大夫不是说不让遮盖伤口吗?”

童温祺道:“我怕吓着你。”

童洛锦便道:“我去屏风后面说话,你别捂着伤口了。”

“别,”童温祺道,“阿姐,你就在这儿好不好,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也许生病的人都很脆弱,即便是童温祺这种冷硬的人此时也娇贵起来,央着童洛锦陪他:“阿姐,你别走,我不吵你,你就坐在这儿陪陪我好不好?就一会儿。”

鬼使神差的,童洛锦竟然真的坐下了。

她随手从一旁的书架上抽了本书来看,状似无意地问:“你怎么病了?着凉了?”

童温祺低低咳了两声,道:“许是夜里开了窗,受了凉,早上略有些不舒服,但是没往心里去,上午过后上了趟船,回来便这样了。”

童洛锦冷哼一声道:“平日里一副老大人的模样,管旁人吃管旁人穿,到自己这儿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