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冷风吹在身上,她才记起来自己的披风还没有拿,又匆匆折返回去将披风捡起来,逃一般地飞快地回了自己院子。
直到天色乍明,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出一个时辰,就被黄莺喊醒了。
另一边,童温祺从一个混沌的梦境中醒过来。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情景都好似是罩了一片白雾,空朦朦的,他看不清楚。但是依稀记得一双含水凝露的眸子,一截白玉骨一般的手指。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似乎还能感受到残留的温软与灼热,像三九天里置身温泉中沉浮。他狠狠合上眸子,压下胸腔中沸腾的热浪与滚烫。
好半天,才起身下床。
童温祺的脚踩在地上被硌了一下,他垂眸瞧了一眼。
只一眼,便引得他思绪翻涌,双目赤红,他几乎是有些颤抖地弯下腰去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如获至宝一般地捧在自己的手心里。
那是一枚不算大的平安扣,冰种和田玉髓制成,坠着金线流苏。
童温祺认得,这是童洛锦的东西。
他忽而眸色深沉地望向房门,走进探查一番,而后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