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止收回视线,心悸未平,她没有将自己的感受说给童洛锦听,只是道:“没什么。”

童温祺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有孩童从他身边走过,好奇地问:“大哥哥,你怎么了?”

然而不等他回答,孩子的父母已经拉着孩子走远了,他们远远地躲着他,好似他是瘟疫一般。

也是,他这般狼狈,与这和谐欢闹的万家灯火格格不入,在他们眼里,他就是如同妖魔鬼怪一般吧。

他身上仿佛结了冰,已经察觉不出冷了,只是觉得四肢都僵硬地很。

他在河边站了许久许久,站到人群散去,摊主收摊,卖河灯的小摊主才发现了他的身影,惊讶道:“哎呀公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瞧瞧你这一身的湿衣服都要结冰茬子了,再不回去换了会生病的。”

你瞧,第一个关心他的人居然是一个素不相识地摊主,他难得的道了声“谢谢。”

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几乎要发不出声音。

“哎呦,”摊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公子你快些回去洗个热水澡吧!”

童温祺接纳了他的好意,趁摊主不注意从腰间掏出几粒碎银子扔到了他的篮框里,权当是谢过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