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他当人看。
童洛锦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别开眼道:“我之前……做了许多对你不好的事情,皆因我自身而起,想来,与你的关系也实在不大。但是你故意接近我,接近童家,却是有意为之,我不能不放在心上。”
童温祺攥紧了拳头,似乎在等一个宣判:“但是,我此生从未做任何对你,对童家不利的事情……”
童洛锦道:“你相信我,相信童家?但是你兄长,你舅舅相信我们吗?你能说服他们相信我们吗?”
童温祺讷讷无言,童洛锦便替他回答道:“你不能,他们并不相信童家。”
尤其是秦子敬那个疯癫性子,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这让童洛锦如何安心。
她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你们就没有试图追寻过当年的真相吗?”
提起已故的亲人,童温祺垂下眸子,像是带了一层无悲无喜的面具:“当年唯一的活口在撑着写下手书之后离世了。舅舅到的时候,只发现了一封潦草的书信,写下那封信的人还是外院的管事,对内院的事情知之甚少,所以舅舅也只得了个‘姓童的商人’这样的线索,还说……还说,那人家中是酿酒的,便再无其他。”
他道:“若想追寻真相,这么多年过去了,未免过难了。”
童洛锦心中奇怪,这漕帮帮主在瞧见姐姐姐夫一家被灭门之后,不想着报官追查真相,反而凭着一副言之不尽的手书,就将仇家锁定在了童正年父子身上,甚至不需要加以证实。但是这毕竟是她的臆想,她藏住了,没有对着童温祺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