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敬如同是地域走来的恶鬼一般,视线如毒虫附骨,他阴惨惨地注视着童温祺:“你就这样放我进来,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童温祺没有说话,诱着林南召将事情的始末说给秦子敬听,秦子敬看着眼前展开的证据,周身黑压压的一片惨然,他听完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冲了出去,直到第三日的时候才满身酒气得回来。

在暗夜里,他一身墨黑站在童温祺的床前,将刀子抵在童温祺的脖子上,冷凄凄一笑:“我想好了,不然咱们一起死吧,这样就干净了,你说是不是?”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兄长,就像看着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照着一个阴冷沉郁、无情麻木、被仇恨绕颈附骨的自己——如果不是遇见了童洛锦,他大概就会变成这样。

第一百六十三章 喜事?

“后来呢。”童洛锦问。

“后来?”不等童温祺开口,秦子敬自嘲地笑了一声,将后面的话说了下去。

他秦子敬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他切切实实地觉得这世间无一处步肮脏,无一人不堕落,若是依着他的性子,将所有的人杀了也不是件什么难事。

在秦子敬的认知里,爱与恨的界限并没有那么分明。

他敬畏着田旭荣,但是在得知田旭荣是杀害自己父母的真凶之后,他又确实觉得童温祺应该取他的命,但是童温祺也应该给他陪葬。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亲弟弟啊,虽然他嘴里说着看不上童温祺的所作所为,并不屑与他当兄弟,但是这都改变不了他们血浓于水的亲情,改变不了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的事实。

秦子敬觉得自己这一世活得当真是可笑之极,他从生下来就是被别人蒙在鼓里的一把剑,指着不该指的人,染着不该染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