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檀来的时候只见到了童温祺一个人,颇为意外:“童姑娘呢。”

童温祺道:“走了。”

红檀以为她是回院子了,并没有多想,只是无奈道:“本来想让童姑娘带你回房间休息,结果没想到你们两个人都在外面除了一夜的冷风。”

她招呼来几个下人给童温祺准备洗浴的热水,又让人另备一份送到童洛锦的院子里去。

但是童温祺打断了她:“不用给阿锦送了。”

红檀埋怨道:“怎么能不送,童姑娘一个女子,更不能受寒,更是要送的。”

童温祺闭上眼睛,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声音嘶哑:“她……不在这里了。”

红檀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什么意思?”

…………

出了漕帮总舵一路往北是一座山,童洛锦半路上买了匹马,走的山路,虽然顺水而上是最快的捷径,但是她不敢冒险,毕竟水路是漕帮的主场,她若是一招不慎便会落得个满盘皆输。

她子时从童温祺身上偷得令牌,出了漕帮,她一直吊着一颗心,好在今日漕帮守备不严,让她一路同行,第二日傍晚的时候,她便进了温城的地界。而童温祺的人并没有追来,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已经清醒了好长一段时间了,那日端午前夕,她头疼欲裂,便想起了好多事,待到第二日梦醒,她的病便全部好了。但是她不敢再童温祺面前展露丝毫痊愈的迹象,就是要让他对自己不设防,然后伺机逃跑。而昨天夜里,就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