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里传来的钝痛,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为了童温祺心痛。从这个大门出去,她就只是童洛锦,是童温祺的义姐,是许倬云的未婚妻子,她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自此,前尘恩怨,两世爱恨,一刀两断。

许家喝童家的婚事定在了草长莺飞的三月,这一双小儿女年后便不好再见面了,童洛锦也不好再多加抛头露面,而是要常常呆在家中准备成婚的示意。因此,年前的时候许倬云特地去寻了只小兔子送来童家,给她解闷,怕她在家里呆的时间久了,会耐不住。

童洛锦倒是不觉得无聊,难得无事可做,她每日就在家中描摹两幅字,点图两幅画,日子也就打发过去了。

只是……她有的时候会走神,记不清自己想要写什么字,画什么画,黄莺笑她,许是出嫁之前过于焦虑了。

黄莺说,大姑娘若是画一幅许公子的画像,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见过许倬云给童洛锦画的画像,眉目含笑,风姿绰约,万分动人。

童洛锦笑道,“是不是又是成江和你说什么了?”

成江是许倬云身边的一个书童,总是变着法子和黄莺搭话,讨论的话题无非就是许倬云和童洛锦之间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的,竟就惹得黄莺这个丫头对他生了情。

黄莺的脸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话,童洛锦捏了捏她的脸,说,“不要成江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傻丫头,你被他骗走了怎么办。”

黄莺红着脸辩驳,说不会的。

见她眉目间全是浓浓柔情,童洛锦笑了笑,让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