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是自习,沈雨泽要去老师办公室准备英文演讲比赛。他黑着脸,一声不吭收拾书包。
他特地把收拾书包的动静弄得很大,笔啊本啊叮叮咣咣往书包里扔。
陆平却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甚至没往他的方向多瞥一眼。
“陆平,我走了。”沈雨泽说。
“哦。”陆平神游天外。
“我真的走了。”沈雨泽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我走了就不回来了。”
这次,陆平终于收回了一点注意力,看向他,点点头:“嗯,明天见。”
“……”
陆平!你变了!你居然能把“明天见”三个字说得这么敷衍!
沈雨泽微微阖了阖眼,赶在那股莫名的火气更胜之前,他头也不回地拎着书包离开了教室,走路时脚步很重。
陆平望着沈雨泽远去的背影,手伸入桌兜里,摸了摸信封有些尖锐的边角。
陆平想:今天的沈雨泽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还好没有把信给他,还是等他哪天心情好了,再把信交给他吧!
……
于是,陆平当天晚上把信带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他又揣着那封沉甸甸的信,回到了学校。
他以为一晚上过去,沈雨泽的心情会好一些,没想到对方的脸色更差了,周围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如果不是陆平皮糙肉厚,都快被他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