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来到陆平身边,等着陆平露出马脚。有几次,陆平真的差一点暴露了,小老鼠仓皇地遮掩着自己,顾头不顾尾的样子实在太有趣。沈雨泽一边装瞎,一边想:幸亏来的人是他,若是别人的话,恐怕没有这么好的耐心陪他继续演戏。
……可是这种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沈雨泽说不清。
可能是,在第一次出去玩的下雨天,陆平帮他遮住了路边飞溅的雨水。
可能是,陆平在得知他的家庭情况后,体贴的没有多问一句。
可能是,在北岸的河堤大集上,陆平向他敞开了自己的世界,带他领略了截然不同的风景。
也可能是,那一道道他从未尝过的美食,嵌糕,泡虾,红糖馅的梅花糕,还有亲手捶打的鸡蛋麻糍。
那些回忆是真的,那些怦然心动也是真的。
沈雨泽事无巨细地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但任他说得口干舌燥,陆平依旧背对着他,不声不响,没有任何反应。
眼看这些话都无法让陆平的态度软化,沈雨泽叹了口气,只能说:“我如果只是为了耍你,那我呆不到半个月就会走了。”
“……”
“我在帝都上的是国际学校,在这里要从头开始补习。”
“……”
“我养在马场的马是从欧洲引进的,身价百万。在这里只能骑二十块钱十分钟的马,而且那匹马年纪比我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