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知道他很久没吃东西了?

谢宴瞟了她一眼,福元更是给看马车的车夫在背后打了个手势。

“看公子的样子就知道了,如果不是患有厌食症、长期不吃饭,要么肯定就是脾胃失和,肯定不会是正常人。”

正常人能把自己饿成一具行走的骷髅?

“厌食症,”谢宴琢磨着这三个字,还真是贴切,“那就吃骨汤锅吧,先给我来一个鸡蛋。”

何湘云拿了个碗,递给罗扇。

罗扇哭丧着脸,不是很高兴的用水洗了一遍,再递还给何湘云,小手微微颤抖。

终究还是卖出去了,她要炒三个月酱料了吗?

仰头看着刺眼的太阳,罗扇想哭。

谢宴多看了几眼仿佛人生失去意义的罗扇,心想这对母女还挺有意思。

低头,何湘云已经拿着大汤勺往碗里盛了个圆滚滚的鸡蛋,还有一小勺汤水。

谢宴没有接,福元接过碗,从怀里拿出一个牛皮缝制、卷成桶装的物件,卷开,从夹层里拿出跟银针,往鸡蛋里一戳,停顿片刻,又拿出来。

“公子。”把银针给谢宴看。

谢宴嗯了声。

福元这才用何湘云给的竹签插住鸡蛋,用碗接着,送到谢宴嘴边。

谢宴只需要张开嘴巴,就咬下一小口鸡蛋。

闭着眼、微皱着眉,细细咀嚼、品尝。

鸡蛋已经在锅里煮了很久,骨汤的味道渗透进里面,蛋白软软滑滑、还有点弹,鸡蛋特有的味道和骨汤融合在一起,又不至于过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