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了,谢宴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尤其是白文远。

要不是他掺了一脚,小偷就是他抓的了,还不会惹出后面那么多事来。

何湘云难不成真看上这个小白脸了?

那是什么破眼光!

他踢了地上的乞丐一脚,“你自个儿走还是我绑上你走?”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乞丐站起来,蓬头垢发遮掩下的眼珠子乱转。

“别动什么歪心思,除非你另外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乞丐顿时更加丧气了,只是偷东西罢了,关几天他还能出来,还有免费的牢饭吃。

没了另一只手,就没办法再赌了。

而白文远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等走出巷子被太阳晒着,才觉得好了许多。

白文远跟母亲租住在一个大四合院里,当然只租了其中一间小屋子。

白文远的父亲也是个赌徒,欠下赌坊不少债,后来在一个雨天喝醉酒后,脚滑溺死在池塘里。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知道那个缺了手臂的乞丐。

于是赌坊继续朝他们母子追债,白文远的母亲孟氏便把房子给他们抵债,自己跟儿子在这里租住,每天靠着给人洗衣服赚点钱供白文远读书。

白文远自己也会给书坊抄书赚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