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湘云在石头上刷刷磨了两下刀,拎起一只鸡的脑袋。

大概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它咕咕咕的挣扎起来,但还是被她一刀放了血。

杀鸡的过程并没有引起何狗蛋的半点不适,甚至还眯着眼睛晒起了太阳。

何湘云总共买了六只鸡,把人家的鸡都给包圆了。

放完血把鸡脑袋在水里涮了涮,“走了狗蛋。”

何狗蛋这才迈着小碎步跟她回了家。

到家之后,罗扇也把热水烧好了。

把家里能用的盆都拿出来,一人一只鸡开始拔毛。

等拔完毛,何湘云挑拣了几根形状好的羽毛留着,剩下的让他们扫一扫,收拾下。

自己拿着光溜溜的鸡去厨房哐哐剁成小块。

就在何湘云剁鸡的时候,柳四娘也跟着罗婆子回家换了件干衣服,额头的伤用清水洗了,露出泛着血丝的伤口来。

“婆婆,我能不能拿点钱去买药?”

“买什么药,你配用药吗?去厨房里抓把灰不就行了!”罗婆子恶声恶气道。

罗状元挺着大肚子从房间里晃晃悠悠出来,那肚子比刚成亲时还大了,仿佛怀胎七个月的孕妇,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油光。

“哎呦你说这死蹄子说话那么大声,都吵着状元看书了!”

罗状元嗝的打了个饱嗝,“没事的奶,我都看完了。”

“瞧瞧,还是我家状元用功,看书都看饱了,肯定没少看吧!明年先给奶奶考个秀才回来,让奶奶也在村里威风威风!”

“那是肯定的,我不光考秀才,还要考状元呢!奶,你就给她点钱买药吧,要不本来就不好看,要是破了相更难看了。”在床上哪里还提得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