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富贵看了眼油纸包,表情没多大变化,说话的语气和善不少,“那怎么能行。”

“没什么行不行的,就是给孩子们解个馋罢了,要是孩子们喜欢觉得好吃,可以再去买,那我肯定就不会白送了!”

炸鸡分量也不多,顶多家里这些人一人吃一块,村里家家户户都养鸡,不过留着的大多是会下蛋的母鸡。

罗富贵家人多,养的鸡也多,就算不可能天天吃,但一个月两个月宰一只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吧,你有什么事?”

“这不是店里做鸡、需要不少鸡吗,我看县城里卖鸡的也不算多,都是自家拿出去还钱的。长久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买不到,店还怎么开呀!

人家就算有人家专门养鸡,基本上也都是供给酒楼,门路我都不知道找谁去。

我就想着,与其这钱让别人赚了,还不如让咱们村里人赚,发动大家养鸡。反正村里那么多孩子,弄点菜叶子、抓点虫子喂喂就能喂起来了。”

现在种地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所以粮食产量低,虽说草木灰水可以预防、杀死一部分病虫害,但也不是全部,基本上就是用手捉。

何湘云想到就头疼心累,幸亏她可以做生意赚钱,还是种地,能累死个人。

罗富贵心里头盘算着,“养的鸡你们都收吗?要是养太多怎么办?”

“收啊!养的多我们也收,再说卖鸡赚了钱,家里不吃点好的吗,自己偶尔杀一只补身体,身体好才能多干活嘛!”

东关村的人跟大多数人一样,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大人们嘴巴里省出来的大多都给了孩子。

营养跟不上,又要干重活,等到年纪大了,更觉得自己不需要吃太好的东西,最后大多都在病痛的折磨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