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休夫,而且还是出在知县的儿子家里,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苟恩来见她真的要走,反而不像昨天嚷嚷着休妻的样子,还拦着她不让走。
但陈婉茹已经铁了心,就算被人笑话她也不想再留在这里几十年如一日的过后半生,守着这个没用的丈夫!
“你敢拦我,信不信我就把你偷用我嫁妆的事情说出去!”
苟县令其实也没有给苟恩来那么多钱花,没钱怎么办呢,便偷偷卖掉了陈婉茹的嫁妆。
起初只一件两件,但见陈婉茹没发现,苟恩来动作更大,甚至还赏给小妾们,直接把嫁妆当成自己的东西,还动了陈婉茹最不能动的东西。
夫妻俩的闹腾传到县令和县令夫人耳朵里,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能在他们家里发生?
“我刚刚已经给家里寄了信去,你们若是不肯放我走或者软禁我,过不了几天娘家亲戚也会接我回去!”
陈婉茹的父亲是个进士,在当知府时,当地闹了洪灾。
接连救上几个人后,他被洪水卷走,苟恩来偷走的嫁妆里就有父亲留给她的东西。
如今陈家虽然没有官身,但提起陈婉茹父亲的名字,有些官员还是有印象,加以称赞惋惜。
也正是因为陈家家道中落,她才会嫁给苟恩来这么个白身。
说到底都是以前瞎了眼。
最后,几人还是没有拦住陈婉茹,但苟县令让苟恩来紧急写了休书,以七出之条休了陈婉茹,再让人宣扬出去,想要保全一些苟家的名声。
至于女人写休书,那像什么话,不算数的!
陈婉茹带着四个丫鬟、两个小厮走了,不过身上还有些薄财。
春雨问,“小姐,咱们要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