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执念,人的本能。一直压抑,只会造成偏执。
许遇也就沉思了一会儿,就抬眼看向祁少浔:[你说吧。]
祁少浔嘚瑟地朝佟连维耸肩,一副无奈的模样,表情上写着“你看就是这个结果,你能怎样”,才缓缓开口道:“你和我都是实验体。”
许遇一时间有点懵。
“嗯这么说好像不太准确,但确实是没有更准确的形容了。”祁少浔明明是笑着开口,但话里却带着冷意,“二十多年前新旧秋水区爆发了一场瘟疫,而新秋水区技术先进,很快就研发出了疫苗,可是没有人试药,数据不够,无法确认疫苗的安全性。这批未完善的疫苗便流入了旧秋水区,这里就成了实验室,我们,就是小白鼠。”他微微抬眼,看向许遇:“打了疫苗的存活率是百分之七十,但这百分之七十之中会有人排异非常严重。于是你的母亲带你偷渡去了新秋水区的实验室,求他们救救你。
“我们是在实验室相遇的。啊,忘了介绍了,我是这场瘟疫的0号,也是所有疫苗的抗体原提取人。如果这么说的话,我还救过你一命呢。”他笑,“你刚进来的时候,一直发烧,烧得神志不清。他们本来不要你的,但是你知道你母亲说什么吗?你母亲说只要能保住你的命,她愿意让你去做前额叶切除手术的实验体。她说她会。”
“闭嘴!那是许阿姨没有办法了。”佟连维近乎痛苦地朝祁少浔喊:“那可是一条人命!”
“哦?死在那台手术上比瘟疫好很多吗?”祁少浔冷笑,他朝着许遇走近,“于是那群研究员同意了,因为他们也很缺这种古老手术的资料。他们觉得一个人不够,需要一个对照组,我很不幸的被选中了。”祁少浔脸上出了阴沉之色,“我手术的第一刀,是你母亲亲手动的。”
许遇冷着眉下意识朝佟连维询问事情的真假。
佟连维摇头道,“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想……”
原来祁少浔说的是真的。许遇开始觉得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