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京太远,也怕宁则礼一样病了,所以就先送去渭南。
一路上,有宁雅依赖,有宁菘劝解,张氏痛哭过几次之后,总算表示会好好照顾孩子,不会想不开。
渭北军营里,此时宁渊正坐镇指挥,而宁荨上了战场。
战斗仍旧再继续,这场战事终究不会因为宁家的凄惨就停止。
宁芝见到了宁渊的时候,其实已经料到了他的变化。
上次见着他,还是只有不多白发的人,这回几乎全白了。
甚至比起宁则礼来还要苍老憔悴一些。
只是精神看着很好,见了裴珩,还忙着起身见礼,被裴珩免了。
裴珩懒得绕圈子,便直说了:“本殿来除了看芝芝之外,就是来看着宁将军的。既然宁将军已经病重,不妨叫宁蕴接了位子便是了。有本殿在,相比代表皇室,也无人不服了。”
宁渊一愣,看了一眼宁芝。
“大伯放心吧,殿下也是好意。”宁芝解释。
宁渊沉吟一二之后道:“这渭北的摊子,是要交给宁蕴的。既然殿下直接,末将也不敢说虚的假的。这渭北军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是要生乱。大战在即,换将本就是个大忌。也是因为末将实在是无力承担了。可是若换了胖人,怕下面不服气。”
宁渊咳嗽了几声又道:“并非末将威胁皇室,只是几十年下来,不是那么好改变的。所以末将真心想要叫宁蕴接手。宁蕴并无不敬皇室之心。还请殿下明察。”
“也忒的啰嗦,本殿都说了,是来看着你交接!有本殿在,宁蕴接手还能更顺利,你就不必多言了。你家中遭逢巨变,本殿深表同情。”裴珩起身:“本殿不插手你渭北军务,只管呆着。”
呆着就是镇场子,呆着就代表的皇室的态度。
“末将多谢殿下!”宁渊松口气,抱拳。
宁芝道:“家里的事都安顿好了,三哥去送嫂子和孩子们了,府里人太少了,不好住。”
准确说是那里已经是个凶宅了,张氏和孩子住在那迟早想不开的。
宁渊点头,表示明白了。
“蕴儿,你准备好了么?渭北这偌大的地方,你接手了,怕不怕?”宁渊看着孙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