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玉佩拿起来,脑海中闪过的是裴珩的脸。
似乎哪里不一样,衣服和发型吧,反正人还是那个人。
“这么喜欢么?”裴珩抱住宁芝,两个人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
“有时候我觉得,我跟身边的人好像不光是这一世的缘分。好比哥哥,好比我爸爸。甚至我觉得我跟哥哥似乎过去不是兄妹,大约是不太和睦又互相需要的亲人呢。”
“总觉得,在哪一世,我们就该认识了,或许经历了很多。以及遇见你,我那时候就觉得我要跟你一起。还有裴家爸爸也是这样。似乎……早就认识了。每次见他,我都会想到,要对你更好。”
“还有修哥,我觉得,他就该与哥哥在一起,永远都不分离。”
“甚至是我遇见了的人,比如贺秋云。似乎某一世她过的不太好,于是这一世,我看着她这样,觉得很好。”
“说来真是有趣,我明明是个无神论呀。可总会有这些念头。”
“上次跟你抢那把佩剑,就觉得必须要拿到我手里才好。这回,看见了玉佩就想要,觉得……失而复得。”
靠在裴珩怀里,宁芝轻声细语。
“我七岁的时候,高烧很严重,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小姑娘跟我说你要等我。”裴珩笑起来:“我其实一直不记得小姑娘的样子。现在想想,其实就是你的小时候。”
裴珩手更紧:“芝芝,我也不相信前世今生。可是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一辈子。”
“你知道么,我拿到这玉佩第一个感觉是心疼。然后想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宁芝眼泪滑下来,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流泪。
裴珩将她的眼泪擦掉,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坐下:“芝芝别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只觉得我们应该一直在一起。”
“我们也如愿在一起,所以不要哭。”
“你说,难道上辈子,我是那个女帝么?你就是她夫君摄政王么?”宁芝忽然笑起来问。
裴珩看了她许久,然后点头:“说不定哦。”
“你看,如果你是女帝也说得通嘛。女帝啊,那肯定是要每天上朝,然后不停的接见臣子啊,批折子啊,很多事要做。何况,女帝之前,历史记载,晋朝乱了将近百年,那是何等烂摊子?”
“据说女帝继位之前可是与摄政王征战了十几年。那多忙多累?所以呢,现在你转世了,就懒得什么都不想做了。你为大晋百姓做了很多事,救人太多,所以你功德足够。这辈子就有好出身,有人疼爱,也有好生活,所以说得通。”
“哈哈哈,那你呢?你得多惨?上辈子被我抢了皇位,也很辛苦,还打仗。这辈子你还养着懒人如我……”宁芝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