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紧接着说出的话却让李希凉和徐辰希感觉背脊发凉。

他说：“不过幸亏托你的福，孩子流掉了。要不然按照那个女人的愚蠢和疯狂程度，她非得闹得我家犬不宁不可。”

李希凉握紧了拳头，质问道：“舅舅，那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没了，你怎么能笑得出来？”

白守胜顿了顿，目光变得阴冷恶毒：“当然高兴，我谢天谢地！我感谢我祖宗的十八代，保佑我这一关顺利度过，否则的话，我还怎么报仇？”

李希凉皱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报仇就那么重要？当年的罪魁祸首已经死了。”

“死他一个就能抵消他们当年造的孽吗？你外公外婆，你妈妈，哪一个不是因为他们？”

“光死他一个就够了吗？秦凤还没死！李芳华还没死！就不算报了仇！更何况，李冠夫又不是我害死的，他是病死的，我还嫌便宜他了呢！”

白守胜彻底褪去了学术大师温和慈祥的面具，几乎丧心病狂地大喊。

“我没有用违法犯罪的黑道手段弄死他们已经很客气了！否则的话，我能寄希望于你？这么多年，你报仇报了这么多年，不是爆了一个寂寞吗？你什么都没做！要不是我在背后推着你前进，你以为你能做什么？！”

“舅舅！”李希凉大声的打断他，劝阻道：“可以了，李冠夫已经死了，除了秦凤，但是秦凤也进了监狱，她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至于其他人，跟这件事关系本来就不大。”

“怎么不大？李芳华就该死！”

“李芳华那时候才多大，她能做什么？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你完全可以继续用不违法不犯罪的手段给她相应的惩罚，但是……为什么要……”

李希凉都说不出口。

“哼，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不用这么觉得难以启齿。当年那个禽兽对你妈妈做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她一点不无辜，当年他妈妈对你妈妈做的那些坏事，经过她的手的难道还少吗？”

可是她只不过是被她妈教唆的。

李希凉无法理解。

白守胜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跟李希凉纠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