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秀想起那段日子,越说越来气。

“当时老村长你让我消停,暂时在家待着。我听了。镇上的营生也不做了,家里唯一的挣钱门道也给堵了。我说什么了?”

“难不成,他们过来帮工,全都不要钱吗?干白活儿?那我倒是乐意。”

“没道理好处全让他们占了,我白白吃亏。我是他们老子娘,还是他们祖宗。非得惯着他们?!”

老村长指着陆诗秀,气得两道胡子都飘起来。

“你这、你这就过分了!”

陆诗秀柳眉一竖,“我过分什么了?难不成我受了欺负,还不许我撒气?说破天去,也没这个道理!”

“老村长,您今儿还是先回去吧,我家正修宅子呢。别回头有什么瓦片木头掉下来,不小心砸到你。”

陆诗秀低眉顺眼,看起来特别温良的模样。嘴上说的话,却一点都不温柔。

“村们我是不会请的,也不想再和他们来往。家,也是搬定了。老村长您也别来劝了。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改不了的!”

老村长见陆诗秀油盐不进,气得冷哼一声,“往后有你好受的!你以为镇上是什么好地方!”

说罢就走了。

陆诗秀笑嘻嘻地在原地轻声说:“既然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为什么村里人还挤破了脑袋要搬去镇上呢。”

听说自己要搬去镇上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眼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