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棠点点头,“当时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匪首欲对夫人不轨。我想要挣开去救夫人,但是却怎么都无法解开绳索。是夫人抢了那匪首腰间佩戴着的匕首,割断了我的绳子,我才能有机会抓住那个匪首。”
接下来的事,张瑞荣已经猜测地八九不离十。
在那样艰险的条件下,陆诗秀一边反抗者匪首,一边营救着紫棠。在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用手中的那把匕首杀人。
“那火是谁放的?”
紫棠点点头,示意是自己。
“火是我放的。为了毁尸灭迹,隐瞒夫人的罪行。”
张瑞荣嗤之以鼻,“罪行?杀了一个企图对自己不轨的人,怎么能叫罪行?分明就是自保!”
接着他又困惑了起来,“秀秀这段时候魂不守舍,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杀了人的缘故?”
一旁的青鸾最是通透。他一点就灵。
青鸾对张瑞荣说道:“对我和紫棠而言,刀口舔血才是我们的生活。可是对夫人来说,平静的生活才是。她第一次杀人,难免心生魔障。主人,夫人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张瑞荣这时才明白过来。对陆诗秀而言,杀了一个人,是多么的要命。
这彻彻底底地打破了她的过去。
毕竟,陆诗秀不像自己,也不像紫棠和青鸾。
张瑞荣是杀过人的,他上过战场,杀过敌。回朝之后,也间接直接地清理过政敌。杀人对他而言,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可对陆诗秀不是这样的。
她把这件事,看的非常重。
张瑞荣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和陆诗秀谈一次。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陆诗秀一直躲着他。张瑞荣始终找不到机会,可以和陆诗秀好好地再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