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荣说道:“学医最怕的就是半吊子给人治病。你这还没学上,就敢给人看病治病。这岂不是说明了你的大胆?行医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行当。毕竟稍有不慎,就是一条人命。你胆子这般大,张大夫怎敢收你?怕不是将来害死了人!”
二宝被说得,低下了头。
半晌,他说道:“这事儿,的确是我莽撞了。是我不敢仗着自己看过一本医书,就给朋友看病治病。就像爹说的,幸好没出事,如果出了事,到时候担责任的,就是爹和娘亲了。”
张瑞荣说道:“不错,知错能改,还是个好孩子。”
二宝低声道:“爹,你是不是和娘一样,还是希望我去上学堂?”
张瑞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二宝,你是个聪明孩子。你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我和你娘亲,不会害你。只盼着你能好。在爹看来,你不是学医的料,但却是读书的料。你对行医感兴趣,这无妨。多得是读书人会医术的。”
“倘若你果真放不下医术,那就大胆去学。多看多学。但是我和你娘,还是希望你能去学堂,日后考取功名。”
二宝沉默了半晌,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把自己心底的困惑,说了出来。
“可是爹,我打听过学堂的事。即便家里现在不缺钱,可要供我上那么久的学堂,是一大笔钱。家里怎么出得起?往后还有三弟,他也要上学。咱们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哪里来这么多钱。”
张瑞荣心道,光凭他的家产,就是再来一百个一千个,那也是供得起。何况就两个孩子。
他并没有把这些告诉二宝,只是说道:“三宝不是读书的料。我和你娘都是斟酌过的。三宝往后就继承你娘的手艺。家里的事,你就不必担心了。安安心心地等着你娘安排你上学堂就是了。”
二宝听完,心里一块大石落下了。
原来爹娘不仅仅考虑到了自己的事,还考虑了三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