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秀秀,你们不必太过担心。张太师那儿我已经提过一嘴了。”
陆诗秀瞪大了眼睛。她自己忍了这么久,就是不愿意走张瑞荣这个后门。谁知道后门自己变成了前门。
陆诗秀松开牵着二宝的手,快步上前拉着张瑞荣走到边上。
她埋怨道:“你怎么能走后门!”
张瑞荣一头雾水,“我也没走后门啊。真的只是同张太师提了一嘴而已。”
陆诗秀不放心地问:“你是怎么和张太师说的?”
张瑞荣说道:“我同他说,若二宝好,只管收下,若是真的入不了他的眼,不收也无妨。”
这番话,进退得当,也没有胁迫人家的意思。
陆诗秀听完,倒是松了口气,放心许多。
“既然这样,我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走什么流程,就走什么流程。”
陆诗秀一副仿佛要去刑场就义的模样。深吸一口气,抿紧了嘴唇。
“走,咱们去张太师家。”
张太师家与寻常人家相比,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他为官清廉,不曾贪污民脂民膏。是以告老还乡后,也不过是中等人家的三进宅子。
这宅子原是二进的,后来因为要收学生,这才扩建,方便一些外地学生吃住在张家。
陆诗秀走在路上,远远地就开始打量起张家的宅子来。
这条路,她已经走了不止三四次。为了二宝进学的事,陆诗秀偷偷来过好些趟。这条路,叫她走的熟门熟路,好似回自己家一样。
张瑞荣见陆诗秀的身体僵直,丝毫没有往日的松快,于是想要说些什么。
谁知道两户人家在门口撞上了。
张太师一副渔翁打扮,脚上的裤子往上拉到了膝盖,一手提着鱼篓,一手拎着鱼竿,身上披着蓑衣,头上戴着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