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珍仲珍,望你日后珍而重之。莫以自己是读书人,就自觉高人一等。也莫以为官者,就轻视小民。仲者,次也。若他日屈居人下,也不妄自菲薄,横生怨怼。”
陆诗秀将这个名字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
张仲珍,张仲珍。
陆诗秀的眼角不自觉地泛出泪花来。
自己的孩子,终于有了个大名儿!
“好好好,往后二宝就叫张仲珍了。”
张太师点点头,又道:“待你学业有成后,我再另行为你取字。而今你先以名自称便是。”
二宝纳头就拜,“仲珍谢过先生赐名!”
又扭头,满脸都是惊喜地对陆诗秀和张瑞荣喊道:“爹,娘,孩儿有名字了,叫张仲珍。”
陆诗秀眼角的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哎,娘晓得了,往后就唤你作珍儿。”
张瑞荣上前将二儿子扶起来,“珍儿快些起来,地上凉。仔细跪坏了,你娘又要心疼。”
又对张太师说道:“我与珍儿母亲先行回家收拾行李,一会儿就给珍儿送来。”
张太师摆摆手,“仲珍你也同你爹娘一道去吧,收拾行李之事,怎可一味依赖于父母。男儿大丈夫,需凡事都依靠自己,才为立命所在。”
张仲珍点点头,朝张太师一拱手,“弟子知道了。”
张太师见他的礼,就是一脸的嫌弃。
“去去去,这是谁家教你的礼,不端不正的。往后你来了这儿,多向你同窗问问,这礼啊,得重新学!”
张仲珍将张太师的话一一记下,恭敬万分。
这倒让张太师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