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现在不都是个奴隶,还是个刺了字的。”她半蹲着身体,手指挑开对方那沾满尘土的头发,看着那个已经结痂的烙印。
在大雍国,奴隶也是分等级的,刺字或者是有烙印的是最低等的,一般都是家里犯了事儿这种……
“呵呵,这说来您可能不信,这人啊可是曾经的丞相之子前年的状元郎,不过他爹谋反,咱们皇帝仁慈,念着他不知晓这件事情,死罪免了,刺青发卖为奴,您说这样的人,值不值五两银子。”
他只挑着好的说,全然没说他在京城的那些经历。
不需要他说,花颜其实隐约间也能猜到,京城那种地方盘根错节,这位状元郎是落地凤凰不如鸡,想必在京城也受了不少折辱。
她没再讨价还价,拿出五两银子直接丢给了对方:“卖身契。”
那大哥见到银子顿时眉开眼笑:“您稍等。”
他从怀里翻出一堆揉的不像样子的纸,在手指上涂了点唾沫开始翻找。
“你先把人搬进去吧。”她让秦远帮忙。
旁边的奴隶们见着花颜那么大方的买下那个半死不活的人,都发疯一样扑向她。
“心善的女菩萨,您连同我们一起买了吧,我们可以干活,我们比这半死不活的东西有用的多,您看,我们是健康的。”
“是啊,您买我们一个也就一两银子而已,这点钱对您来说算不得什么的,您救救我们吧。”
“就是,才一两银子,对您来说不算什么的,好心的菩萨,救救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