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从秦远的怀里钻出来,看着他后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手拍掉,眼眶通红:“闹够了吗?”
她声音和秦远那种冷漠中带着震慑的感觉完全不同。
明明是很温柔的声音,但爆发出来的力量却不容小觑。
她看着那群自诩正义的百姓,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从前我听人说,人性本贱,我不相信,但是你们今天让我信了。”
有人想开口反驳,可看到她身后的秦远,纷纷闭上了嘴巴。
“我寻思从前徐文武在世的时候,对你们也没多好吧?怎么人死了,你们就跟那孝子一样呢?
王大婶儿,你儿子还被这位徐老先生污蔑盗窃从学堂里赶出来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个正经工作吧?
还有诸位叔叔伯伯,掏空家底就位了让徐文武教导自己的孩子,可换来的结果呢?
有谁家的孩子考上状元了?
别说状元,他徐文武教学这么多年,可曾教导出一个秀才?!”
众人被花颜问的一阵沉默。
的确,镇上这么多年,别说秀才,一个童生都没出过,不少人跟徐文武念了三五年的书,可出来后,字还认不全……
徐阿三看着缄默的群众,心里骂了两句,才站了出来:“我们说的是你相公大闹我爹灵堂,还要拆我家祠堂的事,你不要转移话题。”
花颜冷笑:“好,那就说这件事儿,我问你,我相公为什么要大闹灵堂,又为何要拆你家祠堂?”
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这会儿眼前有些微微发晕,只能握着秦远的手腕,不让自己的气势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