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诚知道韶坊这边没戏了,没在纠缠,便站起身,“不用麻烦,我骑车来的,那我先走了。”
宋玉风偏头一看,小花园里停着一张老旧单车,他送韩诚到门口,笑着说:“您路上小心,到家说一声。”
送走韩诚,两人就回房洗澡。
经不住宋玉风磨,任南野搬到了主卧,新买的床垫柔软有弹性,却对任南野今夜的睡眠没有任何帮助,他睁眼看着窗外的月亮,在那丝白亮的光线里眼眶发酸,不安的骨子里仿佛燃起了细微的火,烧得他难以入眠。
迷糊间,宋玉风抬臂搂过来。
任南野一动不动,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么晚了,还没睡着么,”宋玉风嗓音沙哑,黑夜里有种别样的动听。
任南野摸索着找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搁去心窝的位置,说:“马上就睡了。”
宋玉风将另一只胳膊也环过来,从身后将人纳入臂弯,问他:“在想抚山案?”
他们彼此了解,即便不说话,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任南野自知瞒不过,嗯了声。
沉默须臾,宋玉风亲亲他的耳朵,说:“至少等评选会结束,我找个时间跟秦台谈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