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时失控把事情搞到这般糟糕的地步,威利实在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
总不能装作若无其事,厚着脸皮硬拗,说一句:“我是开玩笑的!”就随便带过吧?
但要他坦承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又做不到!
这可怎么办?也不能就一直这样不吭一声呀……
眼看威利仓皇失措、六神无主,南宫烈体贴的主动打开僵局,替威利找了台阶下:“你可能是太累了才会情绪失控,不如我们先去坐下来喝杯咖啡喘口气,等舒服一些,我们再慢慢聊。”
威利暗自窃喜,有千百万个愿意顺势走下南宫烈好意为他铺好的台阶:“嗯!”
不论是端咖啡、喝咖啡,还是放下咖啡杯,南宫烈的动作都是那般优雅而吸引人。
威利喝着咖啡、看着南宫烈,怒气渐渐消褪、心情愈来愈好。
威利不想提起口出恶言、挥拳相向的事,南宫烈也就善解人意的当没那回事,只字未提。
威利一直注视着南宫烈的左手臂,很想知道覆盖在衣袖里的伤势如何,却迟迟开不了口,心里偏又很在意。
人神交战半晌,话终于迸出双唇:“手伤如何了?”
“好得差不多了。”南宫烈笑道。
“那我们去玩!”威利兴致勃勃的说。
突兀的邀约让南宫烈颇为意外,但他还是以一贯的温和态度问:“一共有哪些人?去哪儿?”
“就我们两个,到佛罗里达州去度假!”他本来就计划南宫烈若伤口复原良好,就提出度假邀约。
南宫烈没有马上反应,从容不迫的啜饮一口咖啡,才以悦耳的音调婉拒:“真不好意思,我有重要的课得上,还有很多已排定时间的约会,所以我恐怕没办法接受你的邀约。”
威利早料到可能会如此,有备而来的说:“我知道你约会多,所以我们只去三天,而且是我们搭我家的私人飞机去。这么一来机动性就很高,可以完全配合我们的时间,随时去回,你就不必担心了。”
推拒邀约几乎是南宫烈每天必做的功课,南宫烈早已练就一套出神入化的婉拒功夫。
只见他游刃有余的说:“恐怕还是不行,我一直到下个月底的行程qi書網-奇书都已经排得满满的,无法变动,所以还是无法与你同行。”
度假不成无所谓,威利立即改弦易辙提出另一个邀约:“那我们今晚去狂欢!”
“我已经说了,一直到下个月底我都有约会了。”
威利一点也不气馁,再接再厉的问:“那你等一下有没有空?”
“我有课。”
“好,我跟你去上课!”
南宫烈闻言一脸疑惑:“我们同校?而且你也攻读法律?”那他怎么没见过他去上课?
“不,我就读于艾菲尔大学,主修企业管理。”
“那——”
“我想去旁听看看喽!”其实威利只是想和南宫烈在一起罢了。
“可是我待会儿要上的课不开放旁听。”南宫烈防堵得滴水不漏。
然,威利却不是普通的难缠:“既然这样,那我在教室外等你下课。”
“我下课后还得和同学留下来讨论下次的报告议题,结束之后还有另一个约会,一直到晚上都排满了。”
“那我先到你的住处等你好了。”反正威利早已打定主意,赖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