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海蓝搭上到站的公车,同剑尧不死心地尾随跟上。
毕海蓝算是大开眼界了,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缠人的人,竟然一路黏到她的住虚,一张嘴像装了永续电池一样,喋喋不休:永无止境。
“好了,我住的地方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好心的向剑尧先生。”她租的地方是有管理员的大楼,所以很习惯一回来就先和管理员打招呼。
“毕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管理员说道。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大概四、五天前,你的房东突然找人把你的东西全搬了出来,说是房子已另租给别人请你另谋住虚,这是你房东托我转交给你的违约赔偿金。还有,你的东西都寄放在我这儿,你若找到新住处,记得来搬。”管理员有点同情的说。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趁我不在做这种事?”毕海蓝气极。
“你向我抗议也没用,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其他的明天再说吧!”管理员好心的励她。
“不行,我要立刻找房东理论。”
“没用的,你房东他们已在昨大出国旅游,暂时不会回来。”
“那……我就继续住到他们回来。”
“不可能的,他们已换了新锁,你进不去的。就算能进去,也是非法入侵,我不想受连累,你可别害我,你还是快走吧!”管理员不想惹事上身,连忙把她推出去。
“该死,怎么会这样!”毕海蓝气得对夜空大骂。
“我看你就先和我回狼窟住一晚再做打算吧!”向剑尧又开始怂恿她。
“我……”“住狠窟不但不必花钱又安全还有咏心陪你,比你去住旅馆或者深夜冒昧造访友人强多了,是不?况且御风又不在,你忌讳什么?难道你不想到狼窟去看看?”
论煽动人心,“狼窟”的成员可是一个个都已成精。
“那……好吧!”毕海蓝终于妥协。
‘狼窟’位于台北近郊,面对草木扶疏的公园绿地,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它的外表是栋三层楼高的老旧透天厝,有个小前院,唯一醒目而凸兀的只有门口那块镂刻着‘狼窟’二字的木牌,其余皆平凡至极,怎么看都只是一栋快解体的老房子。
可是,同剑尧的举动彻底捣毁毕海蓝的第一印象。
只见他拿出一个大小形状和电话卡一样的摇控器,对准木牌按了其中一个按扭,木牌即刻向上升起,露出一个十分先进的微电脑门锁装置。
同剑尧按下指纹和一组密码,大门才打开。
“进来吧!”
“哦!”毕海篮这才发现,这幢外表看似平凡老旧的古屋,居然被一套警备能力超强的防盗系统层层包围,不知死活的擅闯者,包准高唱凄凄惨惨凄凄。
一进主屋的门,毕海蓝的视线旋即被摆放在玄关的巨幅挂像抓住。
是那张照片的放大照!